作曲:李偲菘 作詞:劉虞瑞
演唱人:葉蒨文
編曲:Terence Teo
製作:李偲菘
收錄專輯:Inside Out
出版時間:2003
出版公司:擎天娛樂
受訪者:劉虞瑞
採訪撰文:王景新
聽眾始終未曾淡忘葉蒨文那辨識度別無分號的大派歌聲,既然已經不必再證明歌唱實力,那麼便只能一再的自我突破,像葉蒨文這首唱給她繼子的〈愛的可能〉。
某種程度來看,劉虞瑞的填詞生涯也像是葉蒨文的樂之路一般柳暗花明。「〈愛的可能〉之前,我差不多已經封筆不寫了。」原來,波麗佳音做完葉蒨文《真心》及之後的幾張專輯,劉虞瑞轉投EMI擔任高層,那英《征服》、王菲《唱遊》等重要作品的發行人都是他。「我不想給旗下的歌手壓力,所以乾脆都不填詞了。」劉虞瑞說,轉任行政職需要考量的方方面面更多更廣,不可能像以前那般自由的寫,除了要考量到公平性、要在乎歌手的觀感,「更怕歌手覺得因為是老闆寫的歌,所以要主打。」種種考量,劉虞瑞倒也像歌者封麥那樣「封筆」多年,不問填詞江湖事。
直到2003年,葉蒨文因著前一年以粵語專輯《你聽到》的冠軍單曲〈傷逝〉在港復出大熱,於是也計畫籌備華語專輯再戰台灣。葉蒨文與劉虞瑞有著深厚的革命情感,過去曾一起締造亮眼的成績單,再度復出唱華語歌,對葉蒨文或樂壇都是大事,劉虞瑞也終於首肯「解封」那停擺多年的金筆,為《Inside
Out》裡的全新華語歌〈愛的可能〉填詞。
「莎莉一開始就跟我說,這次來點不一樣的吧。」的確,2003年的葉蒨文,早已不是《瀟灑走一回》那個一心只想追求更高銷售量的天后,也已不是《真心》那位渴望被認可的示弱女強人,而已經到了更高段的自我突破層次。劉虞瑞傾聽著葉蒨文婚後,人妻之外更要承接繼母這樣全新身分的心路歷程。葉蒨文後來因為節目上與 A-Lin合唱〈愛的可能〉,也回憶因繼子而來的這首歌:「當時他才八歲,又跟我很親近,常常要坐到我的腿上。我在想如果我可以做他的好朋友,可以帶著他走,永遠希望他是很好的。」劉虞瑞仔細聽著葉蒨文未曾對他人傾訴的深情繼母心,為昔日的戰友感動著,便精準的他手寫她口,交出啟筆後的第一首歌〈愛的可能〉。
「曾以為我見過所有愛的可能/這一刻才明瞭我有多麼天真/想給你全世界一刻我都不願等/想要你的心卻怕不能成真」,正因為長年於公於私第一手貼身相處觀察,劉虞瑞不負所託再一次誠懇而真實的為正值生涯轉捩點的葉蒨文,寫出細膩幽微的心情。然而,或許是過去企劃與「人設」的歷練,劉虞瑞處理葉蒨文的深情繼母心,其實相當節制,用字精準但也留下解讀空間,「因此很多人也以為這是一首情歌。」
「因為你有你的人生/我有我的旅程/在前方還有等著你的人/你會哭會笑會愛會傷神/你會不會敲我的門」,這或許就是所謂寶刀未老的填詞功力,滿足葉蒨文因新身分而伴隨的深刻別樣母愛,同時保留一定程度的情歌解讀空間,「讓聽眾自己對號入座。」劉虞瑞感性的笑說。「雖然你對我的認真我也感動萬分/你終究不是屬於我的人/但記得在你孤單的時候我會伸出雙手/我會是你朋友到永久」,無論是繼父母唱給繼子女聽,乃至無緣的戀人以〈愛的可能〉寄情訴衷腸,這難道不正是一種理性與感性均衡的理想情感關係?
轉眼〈愛的可能〉也傳唱二十年,如果葉蒨文還有華語新歌,依舊期待填詞人是最懂莎莉心的劉虞瑞執筆操刀,為聽眾捕捉最傳神的金嗓人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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