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6月30日 星期五

孟婆湯-喝一口無法忘懷的過往

作曲:游鴻明       作詞:林利南

演唱人:游鴻明

編曲:洪敬堯

製作:游鴻明

收錄專輯:五月的雪

出版時間:1999

出版公司:大宇國際唱片

受訪者:游鴻明/林利南

採訪撰文:梁岱琦

 

想寫下難捨難離、刻骨銘心的情感,林利南為歌詞取了〈孟婆湯〉這樣特殊的名字,剛看到這歌名,連作曲、演唱人游鴻明都無法理解,但當他進錄音室時,卻深為歌詞所感動,終於明瞭林利南想以〈孟婆湯〉表達的意境是什麼。

 

林利南老師

游鴻明記得〈孟婆湯〉的曲子是他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,在家裡的窗邊以吉他寫完的,透過音響反覆聽自己寫的曲子;結果樓上的鄰居,不但搶先聽到新歌,隔天遇到游鴻明,甚至說都已會唱上幾句了。游鴻明解釋〈孟婆湯〉的曲子不同於一般流行歌曲的寫法,他舉前幾句「如果真的有一種水/可以讓你讓我喝了不會醉/那麼也許有一種淚/可以讓你讓我流了不傷悲」為例,音階忽高忽低,不是按常理的寫法,他覺得也許就是因曲子寫法不同,才讓林利南創作出與眾不同的歌詞。

 

林利南則記得,當他拿出〈孟婆湯〉的歌詞時,整個唱片公司企畫部都投反對票,大家覺得這歌名也太不吉利了,林利南獨排眾議,「我覺得這歌名很可以」他有自信地說當時身為唱片公司經營者的他,手上有主導權,沒有人能改變這個的決定,於是〈孟婆湯〉就這麼誕生了。

 

喝了孟婆湯就能忘卻今世的所有愛恨情愁,走上奈何橋迎向未知的來世,這樣的民間傳說卻有很多人不知道。游鴻明坦承他一開始也不曉得孟婆湯的典故,當林利南向他解釋後,他第一時間有些抗拒,「這牽扯到因果輪迴,拿來當歌名會不會有點詭異?」游鴻明不安地在心裡想,但看著林利南如此胸有成竹,他抱著不確定的心情進錄音室,「我一唱就掉進去歌裡的情境,自己都被感動了。」

 


從不明白涵意、心裡抗拒,到演唱時被歌詞所感動,游鴻明很佩服林利南,「他的歌詞常別有用心,第一時間可能不懂,之後就會知道他用心良苦。」會為游鴻明寫出〈孟婆湯〉這樣的歌詞,林利南從經營者的角度解釋,「我不想把他太定義為流行歌手,希望能多一點民謠、多一點學院風,有時會故意把歌詞故事寫得廣一點,寧可犧牲一點點銷售量,但以長遠來看是好的。」

 

林利南強調自己是一個閱讀量很大的人,喜歡讀文學小說,甚至像《經濟學人》這樣的新聞評論刊物也在他的閱讀清單裡,加上平時工作上也常大量修改企畫案,隨時都與文字為伍。林利南想寫一段深刻的情感,同時也希望能為游鴻明做些改變,讓他「情歌王子」的形象再提昇,想以喝了能忘卻所有的孟婆湯,來提昇情歌的格局,對他來說,〈孟婆湯〉是首「企圖心」清楚的歌。

 

游鴻明是當時林利南成立大宇國際唱片公司第一位簽約的歌手,對於他,林利南有完整的想法,包括造型。在做新專輯企畫時,林利南不只MV畫面構思好,連游鴻明的造型都想好:希望他能將頭髮留長對於這項要求,游鴻明笑說「一開始我也是抗拒,要留長髮我早就留了」等到蓄成中長髮,以新造型拍攝MV時,游鴻明再次懂了林利南的苦心,「如果我是以學生頭在雪地、沙漠奔跑,成立嗎?」


 

    兩人的合作始於〈一天一萬年〉這首歌,那時林利南還在BMG唱片任職,當時為了某張合輯選歌,他覺得游鴻明的曲子不錯,但少了些什麼,主動提議:「你介不介意我先寫個歌詞?」游鴻明欣然接受,開啟了兩人長期合作的情誼。說起游鴻明的創作,林利南覺得應會氣死很多人,「他很有天份、交歌非常快,是個很懂得寫賣錢歌曲的人,他的副歌通常聽三遍就能朗朗上口。」游鴻明承認自己是個快手,一首歌從發想到完成輪廓,通常不會超過十五分鐘,他覺得自己創作速度能這麼快,來自於從學生時期就在民歌西餐廳裡駐唱,一直到出社會,前後唱了五年,每天都沉浸在華語及西洋流行音樂裡,那些好聽旋律的邏輯久而久之內建在他的腦海裡,才能如此迅速寫好一首歌,回想起來,十分感謝那段在民歌西餐廳汲取養份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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