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沒有在一起－成熟都會女子宣言

作曲：木蘭號aka陳韋伶          作詞：黃婷

演唱人：劉若英

編曲：WAVE G

製作：朱敬然

收錄專輯：在一起

出版時間：2010

出版公司：相信音樂

受訪者：木蘭號aka陳韋伶／黃婷

採訪撰文：王景新

 

女歌手從陳淑樺起始，不再只一味歌頌愛情，更有割捨愛情、不再等待愛情的各種面向；劉若英以〈為愛痴狂〉出道，標誌著一種新的感情態度，她演唱的三立偶像劇《偷心大聖PS男》片尾曲〈我們沒有在一起〉更是最深情的成熟都會女子宣言。

 

「這是我幫奶茶寫的第一首歌。」作詞人黃婷說，大學時期結識劉若英，兩人成為好朋友。黃婷在2005年寫了第一首歌、出了第一本書，成為作家、詞人、唱片企畫，她都沒有機會為好友寫一首歌。2010年，劉若英加盟相信音樂、重回老滾石系統，時任相信音樂A&R的黃婷終於有機會為她寫歌，而且，一出手便成為劉若英的重要標誌性歌曲。

 

「這歌原本叫作〈意外〉，歌詞蠻悲慘的。」原來，陳韋伶的DEMO已經唱進了歌詞，歌曲細膩具市場性，但歌詞不那麼合適劉若英當時的心境。黃婷觀察，女人到了一定年紀，回首來時路，一定會有雲淡風輕的感覺，「劉若英是很好的演員，唱歌有獨特性跟語氣，很像演戲。」黃婷想把對她的理解，放進歌裡。

 

作曲人陳韋伶大方承認，「這首是我很低潮時的作品。」她自幼修習鋼琴，早養成將彈奏出的旋律寫進譜的習慣，當時遭遇情傷，心中有很多話、很多感覺不知從何說起，於是寫歌以旋律誠實反映自己心路，大塊綿長的副歌，將斷未斷，用比較長的敘事結構，替代那些情緒波動細節。和自己唱的DEMO相比，「劉若英唱得更有張力。」

 

「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／兩隻手握著晃呀晃呀捨不得放／你不知道吧後來後來我都在想／跟你走吧管它去哪呀」，黃婷說：「進入中年，對感情的體會絕對不是初戀，不是感情當下的糾結，而是釋懷的，在回憶之中反芻她的人生。」於是構思將劉若英平時說話語氣放進去，創造劉若英的專屬語境：「你一直說的那個公園已經拆了／還記得盪著鞦韆日子就飛起來／漫漫的下午陽光都在臉上撒野／你那傻氣我真是想念」，她指出，「了」、「呀」這兩個感嘆字，一般很少用在歌詞，「因為不好唱，可是這種感嘆語氣，奶茶可以駕馭。」一般人說話不會押韻，歌詞因此刻意韻腳不整齊，營造自然說話的口氣。

 

有趣的是，「誰又會想到他們現在喊我女王」畫龍點睛的女王二字，「是奶茶自己改的。」黃婷笑說，她原本那兩字寫什麼已經不記得了，神來之筆的女王二字讓人一聽難忘；第二段主歌寫了兩次「後來」，暗藏向歌者代表作致敬巧思，並有向舊作對話的深意。

 

〈我們沒有在一起〉的主歌、副歌都充滿長句子，主歌十三字、副歌十五字，更連唱八句。長句對擅寫散文的黃婷不成問題，而且可以更完整把語氣寫得鮮活，然而就苦了歌者，必須找地方適時換氣，偏偏這又是劉若英的熱門歌曲，演唱會歌單必備，黃婷笑認：「她演唱會唱一次罵一次。」眼前這位從十二歲開始就聽陳昇歌曲的女子，或許最懂女人心。

 

   「作曲沒辦法套公式。」陳韋伶笑認：「通常一氣呵成的歌比較受歡迎。」那種為寫而寫的反而反應平平。筆名「木蘭號」的由來，則是因為早先對電子音樂有種莫名偏執般的熱愛，「於是就用最有名的女性機器人來當筆名。」後來的她，自覺「對寫出雋永旋律更有熱情」，悄悄收起曾經的電音幻夢。最近忙著搬家，並準備將愛犬帶往美國參加選美，看來要聽見這位幸福人妻的新作品，要再耐心等待了；對黃婷而言，儘管私下與歌手相當熟識，她卻能發揮專業素養拿捏分寸，力求客觀且深刻的把好友的真實個性挖掘出來，濃縮成一首如〈我們沒有在一起〉一樣值得被眾口傳唱的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