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1月25日 星期一

五虎-暗喻生活中潛在的危險

作曲:利得彙沈志方      作詞:利得彙

演唱人:慢慢說MURMURSHOW

編曲: 俊輔

製作:陳建騏

收錄專輯:MURMURSHOW

出版時間:2014

出版公司:雅慕斯娛樂

受訪者:利得彙沈志方

採訪撰文:王景新

 

慢慢說樂團參加央視《中國好歌曲》節目,以創作曲〈五虎〉躋身蔡健雅隊八強,復古曲風與獨特視角的歌詞讓觀眾留下深刻印象。「有一陣子很流行諧音歌曲,一直很想用『WOO-HOO』寫首歌,諧音剛好是五隻老虎。」正式錄影前,製作單位請他們進錄音室試唱,唱了幾首抒情歌曲,都被問:「還有沒有下一首?」直到〈五虎〉出現,製作單位說:「就是這首了!」也促使這首原本不在主打歌之列的非主流歌曲,有了翻身契機。


沈志方說,第一張專輯以吉他或電吉他全創作,設想為百老匯BIG BAND場景,寫了這麼一首爵士曲風的奇幻藍調。曲完成,利得彙有天夢見馬戲團,歌詞自動找上門來。「我夢見馬戲團的老虎,看來很安全,突然就咬人了,反撲了。」利得彙表示,恰好那陣子台灣正歷經食安風暴,「心中有個疑問『到底該相信什麼』,於是把老虎比喻作生活中潛在的危險。」希望大家多關心身邊的人事物,少一些遺憾。

 

沈志方觀察,利得彙寫歌詞像導演設計鏡頭,「寫分鏡表,寫她的腳本。」她則自述寫歌常在幻想,將腦中想像空間寫作歌詞,〈五虎〉第一段歌詞「燈光聚焦在舞台中間/沸騰的心跳都快爆裂」寫觀眾走進馬戲團就坐,屏息以待表演,用畫面感的歌詞,邀請聽眾走進這個世界;第二段歌詞「等到老虎發威你才知道牠不是病貓/誰救得了」回應前面自問也問人的「五虎五虎/會不會反撲;第三段則寫中場休息,「把歌詞想像成舞台劇,專輯《113》裡的〈失眠電影院〉也是這樣。」兩人對日本編曲者釣俊輔老師處理〈五虎〉畫面感的功力相當欽佩,「管樂編寫非常棒,完全聽不出來用MIDI編的,跟真的一樣。」

 

兩人上《中國好歌曲》獻藝,沈志方還因此被製作單位要求開口唱歌,利得彙笑說:「我們組合原本設想一彈一唱,他們說上台兩個都要唱,被逼著他也要練唱。」沈志方大呼:「第一次對著體育館內滿滿的人唱歌。」那次在嘉興體育館FULL BAND編制,難得的好舞台,留下美好經驗。兩人帶著作品去找機會,由於《中國好歌曲》為創作人的比賽,因此有機會與各地詞曲作者互動交流,兩人對一位新疆的創作者印象深刻,生活在大山大水與沙漠,造就寫出不一樣東西的養分,「我們應該是不會這樣寫。」

 

不是科班出身的沈志方畢業於海大海洋科學系,花很多時間鑽研興趣,自學吉他,勤學音樂。他自述,遇見利得彙之前的創作以配樂、器樂類旋律為主,多為廣告配樂或企業背景音樂服務,「遇見她後,我開始嘗試寫VOCAL類型的曲,等於是我的發聲器。」利得彙看不懂譜,沈志方自然而然幫她歸納、整理,「可以幫我試試看嗎?」這是沈志方創作時最常請問利得彙的句子,找出兩人覺得好聽的和聲,儘管有些套進樂理公式並不合理,「但在聽覺可以找到平衡的方式,這是跳脫框架。」

 

利得彙則是渾然天成的那一派,自嘲不懂樂理,第一首寫的歌〈目光〉是想起爺爺。「有一天我真的很低潮,真的覺得走不下去。我不是唱得最好,也不會創作,好像這個夢想快結束了。」童年時曾跟爺爺生活過一段時間,爺爺在的時候是她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,「想寫一首歌,告訴爺爺我現在的狀態,邊哭邊寫,詞曲一起完成。」這樣彷彿天啟的創作啟蒙,其實與她飾演賴聲川奇幻兒童劇《藍馬》的角色有同工之妙。劇中女主角外婆的年輕時由利得彙飾演,有天女主角發現原來外婆曾是創作歌手,「女主角想著外婆的樣子,化作文字與音符,也寫歌了。」生命摯愛的親人,永遠是珍貴的創作沃土。

 

      利得彙沈志方穩定交往逾八年,異口同聲說彼此「練肖話」式的聊天成了一種獨特的創作靈感來源,「這個好像可以寫歌!」生活即視感於他們作品俯拾皆是,也無可避免剔除很多歌,「有些太像我們之間的默契,怕別人聽不懂。」〈五虎〉有慢慢說的樣子,特色鮮明,從同質性高的抒情芭樂歌跳出來,「唱得自在不侷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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