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4年3月29日 星期五

我曾用心愛著你-激情且長情的抒情搖滾第一女聲

作曲:潘美辰       作詞:潘美辰

演唱人:潘美辰

編曲:丹尼

製作:李富興

收錄專輯:不要走不要走

出版時間:1988

出版公司:藍與白

受訪者:潘美辰

採訪撰文:王景新

 

一樣搖滾,兩樣女聲。有別於蘇芮的文青骨藉搖滾詰問,潘美辰的抒情搖滾以極簡卻又深具穿透力的歌詞「你總是如此如此如此的冷漠/我卻是多麼多麼多麼的寂寞/事隔多年你我各分東西/我會永遠把你留在生命裡」,緊密貼合旋律,達到多一字太過,少一字不及的大眾傳唱美感,而唱腔,又天生自帶一種說不出的鄰家親切感,聲詞入耳,是那麼精準地對接常民音頻,一出道也唱成一格時代之聲,與流行同在共鳴。

 

「從外表看,應該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一個敢愛敢恨,愛就愛,痛就痛,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,不隱藏不造作,內在熱情如火,外表酷冷叛逆的個性。這就是我,我有我的顏色。」潘美辰從一出道就相當忠於自我,「當時和唱片公司達成協議,第一不能燙頭髮,第二不能割雙眼皮,第三不穿裙子,包括一切音樂創作都必須給予我自由發揮的空間。」

 

憶起這首第一專輯裡的熱門歌曲,潘美辰說,大部分寫歌都在自然而然的情況下創作,「有可能是生活的體悟,也有可能是看場電影,或是聽了朋友的故事,然後彈著吉他音符就自然出現。」〈我曾用心愛著你〉一開始隨著自然的旋律出現,「用啦啦啦的哼唱順著記錄下的,哼著哼著就出現合適的歌詞,再慢慢修正填寫。」創作當下,潘美辰沒有預設或設計,更不去想技巧或受和弦限制。即便後來創作的歌曲問世,得到歌迷不同程度的迴響,潘美辰始終初心不變,一切隨當下感受,「創作就像紀錄當下真實感受與感動,沒有哪一首最好或更好,也就沒有所謂受不受歡迎而有壓力,當然有那麼多人依然喜愛我的歌,還是不免會開心驕傲一下。」

 

潘美辰剛出道的製作人是李富興,對她要求不因新人而有所不同,「李富興老師是非常嚴肅、非常嚴格的老師。他的教法很特別,所有段落、所有音符都必須唱準在拍子上,更要求我錄音配唱前,詞曲與樂譜都必須記牢。」如今回顧,潘美辰也感念透過李富興的教導,扎實音樂的基礎,往後對一首歌的輕重拍與細節都能清晰的分辨與理解,「李富興老師是很棒的製作人,是我的啟蒙老師,也是我唯一的製作人,因為後來的所有歌都是我自己製作的。」

 

〈我曾用心愛著你〉同期,許多流行歌編曲紛紛採用MIDI,「編曲老師丹尼有別於多數以MIDI仿真或採樣音源分軌錄製,這首歌聽到的樂器全是搭真的樂器,而且是同時間在同一間錄音室裡同時錄製,包括鋼琴、吉他、貝斯、鼓、弦樂、管弦樂等樂器,都是請樂手老師同時進錄音室演奏錄音。」正是這種編曲同步配唱的ONE TAKE在音樂製作極少用到,所以樂手與編曲老師都有非常專業且長久的默契。

 

潘美辰出道專輯《不要走不要走》除了〈我曾用心愛著你〉,更藏著一首由方季惟早四個月唱紅的〈悔〉,難道不曾扼腕身為原創者卻不是原唱?「當時是新人不會去想到得失,現在更不會。〈悔〉是我的第一首發表的創作,也是當時參加歌曲創作比賽而獲得進入樂壇的機會。對我來說,重新詮釋自然更有意義。」潘美辰也樂於為其他歌者作嫁,「〈悔〉讓方季惟演唱成為神曲,我也與有榮焉。」同一年,〈悔〉細膩自苦得非常女性、〈我曾用心愛著你〉敢愛敢恨激情且長情,風格截然兩分,卻同樣唱響1988年的華語樂壇,成為標誌性的時代之歌,更是潘美辰初出茅廬即展現多元創作實力的里程碑。

 

潘美辰一出道便成為具代表性的實力偶像,也首度娓娓道來她的偶像,她說,當時十七、八歲很喜歡彈吉他自彈自唱,當時經常彈唱姜育恆齊秦的歌,「他們是我的偶像,在我出道後非常榮幸竟也能與他們同台演出。後來我們也非常熟,哥都叫我妹妹,齊秦大哥也常常鼓勵我,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,這是我非常榮幸,也非常幸運的事。但我從來沒跟他們說是我的偶像,今天訪問才有機會提到。」

 

   不管是齊秦姜育恆潘美辰,都是非常做自己的創作歌手。潘美辰不諱言,並沒有因為出唱片而刻意表現率性灑脫的形象,「你們看到的我,就是我,沒有一絲刻意包裝。」她也自認非常幸運,成為歌手後,中性打扮並沒有在娛樂行業受到阻礙或歧視,反而受到更多的讚賞與接受,「做自己、愛自己是很重要的一件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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