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只是朋友－憑藉想像創作出的表白歌曲

作曲：伍思凱       作詞：王中言

演唱人：黃小琥

編曲：孫建平

製作：孫建平

收錄專輯：不只是朋友

出版時間：1990

出版公司：可登唱片

受訪者：王中言

採訪撰文：葉俊甫

 

以歌聲渾厚，靈魂唱腔著稱的黃小琥，在當時以玉女歌手為主流的華語流行樂壇出道時風格獨具，因此，首張專輯的市場定位極其重要，唱片公司為她量身打造出道曲〈不只是朋友〉，這首由作詞人王中言、作曲人伍思凱攜手合作的歌曲，也成為黃小琥的經典代表作，更一舉在第二屆金曲獎上，獲得「最佳新人獎」及「最佳錄音獎」的肯定。

 

〈不只是朋友〉是一首先有詞再有曲的作品，跟之前隨興創作不同的是，王中言在邀歌時被傳遞的訊息是：「有位唱得非常好的女歌手要出道，但長得可能不是很漂亮，這是要為她量身打造的作品。」因此，在填詞時，她就站在一個不算漂亮的女生如何面對愛情的角度出發，跳出了「不只是朋友」這幾個字。

 

王中言說，通常外型看似不那麼亮眼的女生，在生活中可能會是男生的「哥們」；或者是個性較男孩子氣，然後喜歡的男生偏偏就是愛上不同類型的女孩。「那麼，這樣的女孩若是想要表白，她會怎麼對喜歡的男生說呢？這就是我寫這個歌的發想概念。」

 

〈不只是朋友〉的創作靈感也深受日本演唱團體Dreams Come True的影響。王中言說，Dreams Come True有首作品的描述場景是這樣的：女主角在演唱會場外看到心儀男生的車子行駛過來，開心地打開副駕駛座的門，卻發現上面坐著一名陌生的女孩，男生呼喚女主角說，一起來去做些什麼吧，但她只能悵然所失的露出有禮貌地微笑說，喔只來說聲還有事，打個招呼罷了。「歌詞中描述女主角不知道該怎麼做，只能看著喜歡的男生車子駛離，甚至不知道後照鏡中映射出的自己，是怎麼樣的表情。這歌詞寫得真的太棒了！」

 

王中言說，日本人在感情上，為「副駕座」賦予特別意義，這是愛情的指標，能夠坐在副駕駛座上的，通常就是認可的另一半，或者是在意的對象，不是隨便可以坐的位子；而朋友，就是坐在後座的人。她把這樣的概念融入在〈不只是朋友〉這首作品中，描述一個不知該如何表白的女孩，在面對心儀對象時的侷促不安與無奈，讓黃小琥的出道作品深獲肯定，娓娓道來的聲線深植人心，成為表白時的重要音樂作品之一。

 

不過，王中言笑說，作品發表後，很多人喜歡這首歌，主要是因為把那種無法表白的情感寫得栩栩如生，「但我這完全是一首憑藉想像創作出來的作品，跟我本人的生活經驗完全沒有重疊。」面對感情她向來直接，也少有什麼無法表白的情況，「其實在發行前，我沒見過黃小琥；專輯發行後我好像也覺得，黃小琥其實很有個性，也沒有不漂亮啊！」

 

寫〈不只是朋友〉的時候，王中言還是報社記者，創作的時間大多是在截稿下班後的晚間，「這首歌也是一次寫好吧，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晚上九點多開始寫，然後大概凌晨寫完這樣，大概花了四、五個小時完成。夜晚，就是我的創作時光。」這首作品發表後，原則上架構並沒有被修正，大概就是有些字可能跟曲的咬字不夠貼合而微調，「像對飲言歡這四個字，就不是我會用的字眼，所以在錄製過程有經過小調整。」

 

王中言的創作向來故事完整，也充滿畫面感，猶如電影般的透過聲音流動串連起整首作品。深受日本流行文化影響的她說，除了偏好日本流行音樂外，她也喜歡閱讀日本小說，她發現兩者的共通點就是故事性強大，「日本流行音樂跟小說，傳遞情緒跟畫面時，往往並不直接，常常是藉由迂迴的方式成就了作品，這對我創作影響很大。」

 

    她偏愛〈不只是朋友〉的副歌段落，「雖然不是什麼多難的文字，看起來都是簡單的句子，但總覺得，呈現出了這首歌當時設定時想要的感覺。」雖然〈不只是朋友〉只是前幾首王中言踏入歌詞界的作品，但不僅成為黃小琥的代表作，也持續被傳唱迄今，甚至連作曲人伍思凱也曾經灌錄男生版本；〈不只是朋友〉也成為各大選秀比賽中，選手偏愛的選曲之一。問王中言有沒有特別喜歡那個版本？她笑說，「我都喜歡耶，這不是官方說法，因為黃小琥跟伍思凱各有不同的詮釋方式，聲音特質也不同，我覺得都很好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