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3年7月28日 星期五

傷心地鐵-一曲雙詞,心細如絲的都會男子心事

作曲:光良   作詞:李宗盛

演唱人:光良

編曲:Hari MenonLuke Mason

製作:光良

收錄專輯:想見你

出版時間:1999

出版公司:滾石

受訪者:光良

採訪撰文:王景新

 

一首〈掌心〉打開無印良品的知名度,成全了兩位大馬華語情歌創作男歌者。尚未單飛前的光良品冠,一直在專輯中嘗試獨唱曲,像這首〈傷心地鐵〉,是光良在無印良品時期,最為細膩且令人低迴不已的獨唱歌,以紐約為背景,新一代都會男子的緣起緣滅,他以歌代言、解釋、撫慰紅塵。

 


九零年代末期,光良時值無印良品階段,「第一首〈掌心〉就中了。」他一直寫歌,合唱組合的每張專輯:《掌心》、《多心》、《是你變了嗎》、《三人行》、《想見你》,乃至解散單飛的最後精選《珍重》的主打歌〈別人都說我們會分開〉,首首都是光良的手寫金曲,佳績屢創。有一段時間卻越寫心情越不好,得到卻又不快樂,「找不到方向,出專輯不知道為什麼。那一年去紐約,第一次離開這麼遠,到時差十幾個小時的地方。」人在紐約,不免常需要搭地鐵,「發現很多人在紐約地鐵玩樂器,彈彈唱唱,吹薩克斯風。很多人不是靠這過生活,只是好玩;他們白天是上班族,下班玩音樂,打賞與否也不重要。」

 

紐約客純粹喜歡音樂而這麼做,「我是一個簽約的歌手,有唱片公司SUPPORT,卻這麼不快樂;有機會做音樂,不懂珍惜,覺得慚愧。」當時仍住馬來西亞的光良,一回家馬上跟國詞人瑞業緬訴心事,一篇忠實錄紀的〈地下鐵音樂人〉先以歌詞寫真「我閉上雙眼/聽見他的音樂/想要放下生活/一直尋找的起點和終點」光良再依據瑞業的詞作曲。


 

緊接著來台錄製《想見你》,「大哥李宗盛聽到〈地下鐵音樂人〉很喜歡,他跟我說他的初戀愛情故事發生在紐約,曾經去找他女朋友,他說:『光良你相不相信男人有直覺?那次搭地鐵牽她的手,我覺得她已經不屬於我。』」李宗盛光良介不介意他再填新詞,「我當然求之不得!」時隔多年,光良再說起來,彷彿還是第一次宣說的那般激動;不過,光良那年三十未滿,「還很新,對大哥的詞有點吸收不良。現在唱感覺不一樣,愈來愈喜歡這首歌。」基於尊重創作人,畢竟最初先有瑞業的詞,才有曲,光良堅持在一套兩張的《想見你》中原汁原味收錄《原創相對論》〈地下鐵音樂人〉,與〈傷心地鐵〉兩個版本都納入,「不然〈地下鐵音樂人〉可能被犧牲掉。一次演唱會上我先唱〈地下鐵音樂人〉再接〈傷心地鐵〉。」

 

光良當時也邀請陳昇為〈傷心地鐵〉吹奏口琴,與印度裔鋼琴手Hari Menon、鼓手Luke Mason,共同以真實的樂器輝映這首好曲,「編曲完全LIVE,不像很多歌先用MIDI GUIDE。」〈傷心地鐵〉也成為李宗盛個人演唱會的自選曲之一,「我有在現場看,大哥就是能唱出不一樣的感覺。」


 

一曲雙詞,驚喜、感動、共鳴,何只雙倍,也在在外顯光良那守護原創的純良美善。不知不覺出道已逾四分之一個世紀,光良從一開始簽約當歌手,無心試寫〈掌心〉大中,新人的排行榜成績力壓 天王,「大家覺得我可以寫,就繼續寫。」光良把創作當紀錄,不為工作,寫歌動力來自於不逼不迫,以免反而動不了,「有衝動去寫一個旋律,狀態是對的。創作當成工作會有壓力,完全沒有想這一塊;寫歌是紀錄,寫不出,可以收歌。最新專輯《絕類》只寫了兩首歌,我不會逼自己,生活累積感受、感動,才會有作品。」自認歌聲顏色藍色的他,會繼續以初心好好發揚這「藍光」。

 

  「我的心是自己的世界/也畫了那麼多界限/我找到的音樂/能不能帶我到你心裏面」,有歌之年,光良恆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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