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砂－經典歌曲多人翻唱 空靈美聲跨世代流傳

作曲：熊美玲    作詞：林秋離

演唱人：黃鶯鶯

編曲：陳志遠
製作：吳大衛

收錄專輯：讓愛自由

小提琴獨奏：李琪

出版時間：1990年

出版公司：飛碟唱片

受訪者：林秋離 / 熊美玲

採訪撰文：許麗芩

  

    2012年一月一場張惠妹在新加坡的「AMeiZING世界巡迴演唱會」中，阿妹突然邀請坐在臺下、她心目中的偶像黃鶯鶯上臺，兩人共同演唱由黃鶯鶯原唱、她翻唱的經典歌曲〈哭砂〉，兩位第一代和第二代〈哭砂〉的演唱者，展現絕佳的歌藝與默契，將現場氣氛炒熱……。〈哭砂〉空靈優美的詞曲雋刻在很多聽眾的心裡，有多少人知道，這首經典歌曲的誕生，是來自於一部日本驚竦劇！？

   話說二十幾年前的某日，作曲家熊美玲看完日本一部火曜日驚竦劇《哭泣の砂》，突然跑進工作房埋首創作，當時原本正在愜意閱讀的林秋離聽到吉他聲傳來，當下心想：「這下壞了！老婆寫歌了！看來今晚又要填詞了，好不容易找到一本喜歡的書說，可能要泡湯了……」果然，沒多久，熊美玲就拿了一捲卡帶DEMO過來，說是剛剛看了一部日本火曜日謀殺案的靈感，劇名是《哭泣の砂》，覺得挺不錯的，然後丟下一句「你聽聽看」、拋了一眼「你自己看著辦」的眼神，就洗澡去了。向來「婦唱夫隨」、服膺「太太作曲、先生填詞」家庭準則的林秋離，便在天馬行空想像歌名「哭泣的殺？」、「是要寫重金屬搖滾那種一邊砸吉他一邊聲嘶吶喊風格的內容？」中，寫下這首〈哭砂〉，當時他們並沒有料到，這首歌後來成為黃鶯鶯的代表作之一，讓熊美玲獲得第三屆金曲獎「最佳作曲人獎」及當屆金曲獎的年度歌曲提名，不只紅遍臺灣也紅遍大陸，更成為許多歌手喜歡翻唱的歌，甚至由於歌曲前面的清唱和空靈旋律，成為許多音響迷試喇叭的愛用曲。

    林秋離和熊美玲是臺灣音樂界著名的詞曲創作夫妻檔，幾十年來兩人共同創作了上千首歌，很多知名歌手的成名曲或代表作都是他們所創作的，如張清芳〈我還年輕〉、劉德華〈謝謝你的愛〉、江蕙〈感情放一邊〉、鄭怡〈敲痛我的心〉、伍思凱〈愛要怎麼說〉、張惠妹〈聽海〉和〈剪愛〉、林俊傑〈江南〉……等，幾乎每一首都是專輯主打歌。

    曾被音樂愛好者譽為「最美詞人」的林秋離，當初為了追求作曲才女熊美玲而投入作詞領域，長期在唱片界耕耘，曾經擔任海蝶音樂、果糖音樂董事長，近年來又成立孫逸仙文化股份有限公司，還被邀請在國立高雄師範大學國文系兼任教授作詞，與太太不只是人生伴侶，更是事業上的最佳拍檔。他表示，在與太太倆人共同的詞曲創作生涯當中，都是邀稿創作，而這首〈哭砂〉和另一首〈黑夜白天〉，是極少數他們因自發性感動而先寫出來、等待邀稿的歌曲。

   〈哭砂〉和〈黑夜白天〉這兩首歌後來都是由黃鶯鶯所演唱，在此之前，她已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歌手，當初飛碟唱片同時將這兩首歌拿給她，她先選擇了〈黑夜白天〉於1989年發行的「日安我的愛」專輯中發表，隔年才發表〈哭砂〉。在她接受TVBS方念華所主持的《看板人物》節目中，曾提到當初她覺得這兩首歌都很棒，如果同時發表會很可惜，後來在發行專輯的整體考量之下，選擇先發表〈黑夜白天〉，之後再發表〈哭砂〉。

    自從〈哭砂〉發表以來，已成為許多實力派歌手相當喜愛翻唱的歌曲，例如張惠妹、高勝美、林志炫、那英、葉倩文、潘越雲、周華健……等近三十位歌手，收錄在發行專輯當中，甚至也成為近年來歌唱選秀節目中的熱門歌單，例如有「黃媽」之稱的黃綺珊就曾經在節目中演唱過。林秋離回憶，〈哭砂〉是他和熊美玲創作的「第一首紅遍大陸的歌」，1990年他前往大陸時，在另一位音樂創作人涂惠源的介紹下，認識了黃綺珊這位據說「唱哭砂特別好聽的女孩」，一聽之下，果然唱得很不錯！當時他也對於黃綺珊能把整顆拳頭塞進嘴巴裡的「特異功能」留下深刻印象。

    不過，就算有再多歌手的翻唱，黃鶯鶯所演唱的〈哭砂〉獨特的韻味，卻是沒有人能夠取代，在2004年她回臺灣開了一場「天籟之鶯」演唱會中，當壓軸歌曲〈哭砂〉旋律響起時，全場沸騰，也預告演唱會即將結束，就有歌迷在部落格上發表當時在現場聽歌時的感動，並留下「希望演唱會永遠不要結束，能夠一直唱下去」的心願。而當新一代歌手田馥甄在2014年的金曲獎演唱〈哭砂〉組曲引發兩極評價後，黃鶯鶯特別在FB回覆網友留言表示，「田馥甄唱的很用心，很穩的詮釋了她的新意」，也稱讚這是段成功的現場演出，表現了前輩愛護晚輩的風範。

    如今，在各類曲風推陳出新、江山代有「新歌」出的年代，可能〈哭砂〉對於年輕一輩來說，已是「上個世紀的歌曲」了，但因為它是經典，又不斷有歌手翻唱，也是很多四、五年級生在KTV時相當喜愛的點唱曲，所以仍然傳唱至今。曾有年輕人在部落格中發表感言提到：

「經過時光的驗證，到我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都還在聽的經典。」更有人直稱：「這是我心目中詞、曲、編、唱都臻至完美的單曲，加上這首歌出現的年代，簡直都是將這首歌推向經典的地位！從一開始的清唱，就考驗歌手的功力，曾經在那個卡帶轉CD的年代，黃鶯鶯的這張CD是音響的測試片，聽定位、聽廣度、聽清晰都靠黃鶯鶯的第一句。」

所以，對於〈哭砂〉這首歌，還需要再多說什麼嗎？不如就安安靜靜地聽歌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