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以－青春而清新的表白神曲

作曲：蔡旻佑       作詞：林唯／蔡旻佑

演唱人：蔡旻佑

編曲：洪信傑

製作：薛忠銘

收錄專輯：19

出版時間：2006

出版公司：嘉瑪音樂／Sony BMG

受訪者：蔡旻佑

採訪撰文：王景新

 

愛來愛去的情歌，已經聽過太多，以至於當出現這麼一首青春而清新的〈我可以〉，會如此驚喜珍愛這堪稱「表白神曲」的純情歌；詞曲作者、歌者，乃時年十九歲、就讀國立台灣師範大學音樂學系的蔡旻佑。

 

「當時一心想成為陶喆接班人、和王力宏一樣十八般武藝、跟周杰倫同台飆歌。」蔡旻佑細述，就讀師大附中在音樂班琴房最喜歡的並非反覆練習古典樂曲，而是隨心所欲鋼琴彈唱，〈我可以〉創作靈感源於他念附中國中部暗戀別班一位長相清秀、小麥膚色的陽光女孩，彼此一起升讀附中。「她都交學長男友了，我還在躊躇不前。」蔡旻佑笑談，告白能量累積破表，一次琴房抒情彈唱的時空，「突然好想帶她去看星星，想像著她的美和她的善良，情緒大爆發，忍不住吶喊『我可以』！」於是，「我可以／陪你去看星星／不用再多說明／我就要和你在一起／我不想／又再一次和你分離／我多麼想每一次的美麗／是因為你」，副歌詞曲一氣呵成、一字未改同步隨琴鍵流洩，神來一筆定格他的羞赧長情。詞曲光譜，他屬偏旋律的創作者，單純抒發壓抑已久的戀慕，哼唱當下其實主歌未有歌詞，後由製作人薛忠銘團隊的林唯捉刀填上，「他滿厲害，依著副歌清純口吻完成，讓〈我可以〉更有故事性，畫龍點睛，沒有他沒辦法成就這首歌。」

 

孩時學起古典音樂，附中、台師大一路念台灣首屈一指的音樂班，蔡旻佑說專業學科、術科練習加上每學期成果發表，「音樂的理論技巧和舞台上必備的心理素質，已經內化到潛意識深處與肌肉記憶。」幾乎本能式地在科班訓練之餘，自然而然應用所學，同步透過大量聆聽中外流行音樂，習得創作、歌曲演唱。一開始面對創作毫無包袱，〈我可以〉可說也保留蔡旻佑最純粹有話想說、有歌要唱的初心。

 

「因為創作是我的出口，宣洩情緒或天馬行空的想像都是單純而美好的。」

 

反而出道後，創作被檢視、反饋，包袱隨之誕生，坦言遇過撞牆期，「在市場需求和絕對自我間拉扯。」不過，蔡旻佑出道以來的這十多年，流行音樂市場逢劇變，「現在比較不用折衷妥協，我寫我的，管他的。」

 

有趣是，當被問及〈我可以〉主歌聽來帶有幾許陰鬱又節制的哀傷，蔡旻佑回想幽默地說，「配唱時我戴著矯正牙套，而且剛上緊，開口、閉口都是酸楚，那可是紮紮實實的痛啊！」他也大讚編曲人洪信傑，相較於DEMO純鋼琴伴奏，洪信傑的編曲令情感張力大躍進，「VOCAL從一開始內心深處糾結呢喃，到最後情緒大噴發的吶喊，編曲帶領讓整首歌層次分明、情緒滿點。」全曲最後一次副歌升KEY，加上「我～可～以」三字增長拖音，「把歌曲推向新宇宙，超喜歡！」

 

出道第一首歌曲〈我可以〉即「大中」，蔡旻佑以往接受媒體訪問，曾坦承想再寫出一首類似〈我可以〉的大熱門。「不這麼想了，現在相信經典只有一次成為經典的機會。再怎麼努力複製都是浪費，不如追求新的可能。」十四年來，〈我可以〉熱度始終都在，他也從未暗生任何疲乏情緒，「我現在就可以對你唱，這首歌是我找回創作初衷的唯一可能。」有時演出歌單若沒這首歌，「我還想把它加進去。」蔡旻佑孩氣地說。

 

「如果可以快，誰會想要慢？」攤開蔡旻佑的發片頻率，從第一、二張相隔兩年；第三張至最新第六張，每張相隔約三年，創作新歌的週期愈拉愈長。「人長越大想越多、包袱越重。」自嘲是本質天然呆的創作人，看懂越多不誠實的事，就越容易受挫，「需要時間消化，需要勇氣面對黑暗並說出不想說白的心底話。」這也是他自招樂之路上最大的檻，「跨過去要嘛海闊天空，要嘛跌個鼻青臉腫，這些考驗都是好事。」寫歌速度慢了，不代表垂釣靈感空手而歸，「總在有感之後，把它放回名為『一些想法』的資料夾繼續觀察，靜待靈光降臨的絕對時刻。」

 

〈我可以〉甫發行時，筆者即耳聞眼見同輩男子總點唱這首新歌，或宣洩心事或炫技（第二遍副歌的「是因為你」以及緊接的嘶吼暢快具難度，挑戰成功必有如雷掌聲）。十餘年一瞬，而今〈我可以〉於各大KTV點播排行仍榜上有名；受封「畢業歌女神」稱號的九零後歌手許維芳，新近以爵士曲風改編重唱〈我可以〉，笑說國中第一次聽到就愛上，更直呼心中的王子正是原唱蔡旻佑──只要純情心事永不褪色，〈我可以〉勢必永恆流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