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曲:張宇 作詞:十一郎
演唱人:張宇
編曲:Michael
Thompson
製作:張宇
收錄專輯:《月亮・太陽》
出版時間:1998
出版公司:EMI唱片
受訪者:張宇/十一郎
採訪撰文:梁岱琦
到底是不是月亮惹的禍?張宇和十一郎這對被喻為流行歌壇的「神鵰俠侶」,當年愛情長跑多時後,本已經悄悄完成終身大事,卻意外被圈內人發現,該如何對外界解釋?兩人決定寫首歌來回答。〈月亮惹的禍〉是他們給的答案,多年後回想創作的過程,兩人一來一往展現了互補的個性、絕佳的默契,是不是月亮惹的禍已不重要,張宇和十一郎早就是人生和創作上的最佳伴侶。
十一郎老師、張宇老師於2021年5月初受訪 |
張宇和十一郎合寫過上百首膾炙人口的好歌,過去十一郎一直潛居幕後,難得一起接受採訪,說起創作〈月亮惹的禍〉的起因,一向負責對外發言的張宇讓給鮮少露面的十一郎來回答,「我不想要辦婚禮。」十一郎說,兩人早在《月亮・太陽》專輯發行一年前就已低調登記結婚,籌備新專輯時,十一郎在加拿大待產,結果被圈內人撞見,消息傳回台灣而在媒體上曝光。熟稔媒體的張宇知道屆時發片一定會面對追問,所以他們決定寫一首歌來講這件事。創作過程中,某一天兩人開車在公路上看到一個超大、超圓的月亮,十一郎靈感一來就寫了〈月亮惹的禍〉,將結婚的衝動歸給了月亮,於是這首歌便成了他們結婚的正式宣告。
談起當年結婚的過程,十一郎表示,年輕時不覺得一定得結婚,一旁張宇補充說,「她爸對我很不放心,成績不好怕養不活她、成績太好又怕我跑掉。」十一郎笑著透露,「那時,我的親戚都說『他在演藝圈你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』,還一直慫恿我爸拆散我們。」當年這些風風雨雨,如今張宇和十一郎說來雲淡風輕,雖然心裡想著不一定要結婚,但十一郎覺得,「我們從十七歲談戀愛到三十歲也夠久了。」某天她問張宇,「我們要一直這樣嗎?」結果張宇竟反問她,「你是在跟我求婚嗎?」兩人最後選擇登記結婚,低調完成終身大事。
「我們沒有婚禮、也沒有婚紗,只有交換戒指。」十一郎說,僅宴請了雙方家長和少數親戚,惹得十一郎父親不滿地說,「你是要私奔嗎?」最後還硬是拉著新婚兩人用印拍照,很怕萬一張宇不認帳!
〈月亮惹的禍〉這首歌「身負重任」,那時兩人分隔兩地,聯繫上不像現在有網路如此方便,張宇記得他是用國際快捷將DEMO寄到加拿大,讓十一郎填詞。但剛聽到張宇的DEMO時,十一郎並不是很滿意他的曲,原來張宇歌曲一開始寫成了滑音,讓十一郎直搖頭,忍不住抱怨,「這跟〈往事只能回味〉的前奏很像吧?!」索性大刀闊斧更改張宇的曲,原本只能放四個字的段落,「我寫一寫就上火,把它切分成五個字。」才有了後來大家聽到的樣子。
說到跟十一郎合作與其他作詞人最大不同,張宇直言,「她會改我的曲。」但不管十一郎如何重組、裁剪、加字、減字,「我大部份都OK。」聽到張宇的回答,一旁十一郎露出老婆的霸氣說,「當然,我改得那麼好!」
〈月亮惹的禍〉收錄在《月亮・太陽》專輯裡,整張專輯張宇特別飛到美國洛杉磯錄製,現在跨國合作不算什麼,但在1998年時,歌手赴國外製作、錄音可是件大事。因是以工作室的方式與唱片公司合作,自己掌控製作預算,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張宇找來美國樂壇著名的音樂人Michael
Thompson擔任編曲。Michael Thompson曾與席琳狄翁、瑪麗亞凱莉、理察馬克斯等多位西洋歌手合作,不只如此,專輯裡的樂手也都大有來頭,像貝斯手Lelend Sklar就是菲爾柯林斯的御用貝斯手。
這已不是張宇頭一回赴美國錄音,他喜歡在不同地方和不同的音樂人一起合作的經驗,「這些都是很優秀的樂手,很專業又能兼顧商業。」不用花很多時間就能將整張專輯的編曲完成,但是到美國錄音的代價也確實很高。不過人生的合夥人十一郎說,「張宇就像個頑童,想怎麼做就怎麼做,沒在考慮預算的。」
十一郎放任張宇做想做的事,譬如他想要演奏家慣用的三角鋼琴,即使體積龐大,她還是讓他買;張宇想要買一套鼓,即使他根本不會打鼓,十一郎還是二話不說答應,結果是鼓雖買了,張宇直到今日仍是不會打鼓。
攜手寫了上百首歌曲,創造出流行歌壇「張宇+十一郎式」風格,回想起兩人合作且發表的第一首歌,應該是歌手文章的〈思念天天〉。那時張宇剛畢業不久,還是個助理,十一郎則仍是大學生,〈思念天天〉開啟了兩人共同創作之路,這一路走來,「張宇+十一郎」早成為無人可取代的音樂風格,〈月亮惹的禍〉不只是他們在流行樂界,更是人生旅程裡的代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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