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3月30日 星期一

黑盒子-愛情裡孤單飛行的心聲紀錄

作曲:凃惠源       作詞:張淳淳
演唱人:鄭秀文
編曲:凃惠源
製作:馬毓芬
收錄專輯:我應該得到
出版時間:1999
出版公司:華納
受訪者:張淳淳
採訪撰文:王景新

1996年,鄭秀文帶著《值得》自香江來台試水溫,可以慵懶性感、可以恢弘大器的聲姿表情,為聽覺有些僵化的華語流行樂壇注入都會感十足的當代新聲。1999年,第三張國語專輯《我應該得到》孵了兩年多,收進非常多新歌,有別於前兩張多粵語翻唱歌。除了專輯同名歌曲〈我應該得到〉、〈缺席〉、〈出界〉、〈永遠都不夠〉等好歌,還有一首出自後來被譽為「房地產女王」張淳淳與編曲家凃惠源,一詞一曲貼合而成的〈黑盒子〉。

張淳淳老師與最疼愛的AngelaBB



「〈黑盒子〉DEMO已經聽到完整音樂架構與歌曲樣貌,歌曲長、速度慢,不是那種主打的噴淚式情歌。唱片公司希望這首像EASY LISTENING(輕音樂),專輯快歌、慢歌後,有舒緩、畫龍點睛的作用,一種情感的迴轉站。」張淳淳歸納過往情感經驗,「情感當中,最讓人心痛的是,常常不知道為什麼分開;有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一起。」張淳淳娓娓敘述,一段情感像是與對方坐了一趟飛行,當飛機發生事故,第一時間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,「大家要聽的不是駕駛、不是乘客、不是雷達,而是黑盒子。」她同理解讀:「每一段感情一定都有一個黑盒子。」為凃惠源的曲子填詞,她坐進一架想像中的客機,聽DEMO的前奏彷彿起飛,間奏盤旋,「尾奏飛機不見,我歌詞寫粉身碎骨。」

張淳淳說,〈黑盒子〉原始靈感是因為聽了歐陽菲菲同年一月發行《出境入境》專輯的同名歌曲(作詞李素珍、作曲劉天健),「想寫一首相關架構的詞,直覺想到黑盒子。」離境、入境、起飛、降落、行李、曲線、飛行、旅行、盤旋、地平線、旅途、風景、天地等關鍵詞一一收攏,結構綿密,環環相扣;歌名〈黑盒子〉並未進入唱詞之中,卻深植於聽眾心底。「這歌的DEMO聽起來像一般的情歌,有一次唱KTV點來唱,不得不更加佩服凃惠源老師。」作曲、編曲凃惠源近年出現在中國《我是歌手》出任專家評審團,音樂專業素養同受兩岸三地肯定。張淳淳驚喜於製作完成的唱片版本,經由凃惠源製作、編曲後,曲風很FLAMENCO(佛朗明哥),很不一樣。歌曲MV鄭秀文現場演唱會的實境畫面,依張淳淳多年舞蹈教學經驗,「Sammi在前奏、間奏、尾奏,都自然的擺動,沒有舞群,畫面呈現是很乾淨的。」而且她聽來鄭秀文演唱的口氣不像是歌中的主角,而是閨密般的旁觀者角色,陪伴聽眾開啟那埋藏真相的黑盒子,「黑盒子打開了又怎樣?Let go!女人應該活得更漂亮一點。」她打趣地說,這首歌竟意外呼應鄭秀文之前遭遇的情海風波,「Sammi加油!」是女人同盟似的鼓勵,也是同為事業女強人的一分惺惺相惜。

以響亮的舞蹈專業立足,兼有精準房地產投資眼光,張淳淳跨足唱片圈本是為了出版個人專輯,「知道我會寫詞的是許常德老師。」當年許常德為她寫了一首歌之後,一次拜訪她工作室,發現滿滿的鵝毛筆、鋼筆沾墨水手寫的詩詞手記,對她說:「會跳舞的小妞,歌詞接下來都妳寫。」張淳淳補充,「一次,瓊瑤為旗下的歌手趙薇許常德邀詞,他太忙了,就推薦我。結果瓊瑤老師看了我的詞很喜歡,趙薇兩張專輯二十首歌,我寫了十首。」無心插柳成了有代表作的「詞人」,她笑說,「有這兩位神級人物欽點,才敢拿起筆。」

   訪談過程,張淳淳兩歲半的毛小孩在腳邊到處跑,「牠把這裡當小巨蛋在跑,牠跟我到每一個地方。」洗盡鉛華的事業女強人,歷經病痛考驗後,自嘲奉行「Less is more(少即是多)」,推廣幹細胞氣功之餘,她對流行音樂熱情仍在,「歡迎大家找我寫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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