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曲:黃國倫 作詞:王中言
演唱人:張信哲
編曲:鮑比達
製作:黃國倫
收錄專輯:寬容
出版時間:1995
出版公司:科藝百代唱片
受訪者:王中言
採訪撰文:葉俊甫
情歌王子張信哲加盟EMI唱片的首張專輯《寬容》,不但創下銷售佳績,更在第七屆金曲獎奪下歌王寶座,其中專輯的第一主打〈不要對他說〉更成為他的經典作品之一。作詞人王中言說,為〈不要對他說〉填詞時,心中的確浮現張信哲的樣子,這是一首為他量身打造的作品,「我寫的歌通常沒有什麼主人翁的身影,但這首歌很難得,走在街上的那個跟未熄滅的街燈對話的男子,就是張信哲。」
〈不要對他說〉在當時算是王中言比較特別的填詞作品,因為這個邀約已先完成譜曲,跟過往她可以先填詞,用天馬行空的隨興創作方式不大一樣;當時製作兼作曲人黃國倫提供已完成的音樂DEMO,她搭配著音樂從頭開始寫詞,突然有個想法撞進腦海,「作家三毛曾經寫過:『如果你給我的東西,跟別人一樣的話,那我就不要了。』大概是從這個想法開始創作〈不要對他說〉的。」
王中言說,之前她跟張信哲合作不少作品,兩人也算熟悉;當初為他寫〈不要對他說〉,就有設想到,若是他分手時,應該不會是那種大哭大鬧或是用吵架來宣洩情緒的個性。「他應該是那種,會靜靜消化一切的人,這首歌其實就是在描述這種個性的人,最難過的就是無從挽回,雖然失去了很傷心,但會默默承受,大概那種,淡淡然然的分手。」
〈不要對他說〉想要表達的,就是即使面對分手,雖然有一方說算了,但是請不要讓其他人對你做一樣的事情,王中言說,「因為我唯一剩下的,就是曾經對你那麼好的回憶,然後你竟然可以輕易就離開放棄,但請至少留給我一點點,可以存在記憶中的東西!」
〈不要對他說〉作為張信哲加盟EMI唱片首張專輯《寬容》的主打歌,推出後成為張信哲的代表作之一,在海外也深受歡迎。曾有樂評指出,這首歌從不同觀點來寫失戀,算是很新穎的形式,尤其歌名引人好奇,令人想一探到底不要說什麼?另外就是歌詞以隱晦方式呈現,「不要把我給你的東西給別人,其實是我知道,你要把自己交給別人了。」
王中言最偏愛〈不要對他說〉的段落是「陪你到日出/把你看清楚/哭了累了的你看來睡得好無辜/在你耳邊輕輕說出最後的要求/不要對他說出一樣的話」,她說這個畫面很令人感動,「因為我覺得,這個男生真的好愛這個女生,但這個女生好不珍惜!」在王中言的生命歷程中,當決定想要放棄一段感情的時候,她知道自己會有多無情、自己會離開的多麼堅決,「我會開始怪自己,為什麼兩個人會走到這個地步?為什麼不能像原本那樣好好的呢?其實,這種情緒是非常複雜的,雖然我寫這首歌是用男生的角度,但我畢竟是個女生,所以其實還滿能反映我對感情的真實感受。」
〈不要對他說〉創作時曲已完成,如何跟作曲人溝通?王中言說,這首作品畢竟是曲先來,她跟黃國倫會通電話討論作品,「黃國倫會說滿多創作想法的,我覺得過程都還算OK;通常我在被溝通的時候,都不會太堅持,畢竟歌曲商業化還是最重要的,但我會表達我的感受。」〈不要對他說〉被調整的地方並不多,大概就是幾個字詞的位置調整,或者是配唱時可能幾個字卡卡的,所以進行修正,「黃國倫都會來徵詢一下,但我其實都會說OK,沒問題!」
王中言說,〈不要對他說〉從創作面上來看,對她的意義是創作不再像過往那樣隨興,純粹以自己的創作概念為出發,「填詞時,要配合曲式的旋律走法,進入作品風格,然後把歌的故事完成,怎麼去寫一首有限制、有主題的歌詞,對我來說也是新的學習跟挑戰。」而〈不要對他說〉也因為張信哲的唱片銷售成績亮眼,讓王中言的創作成果被更多人看見,「這首歌最重要的,就是讓我的創作走出台灣吧,讓香港、新加坡等地的人更認識了我,拓展了我在華語樂壇的知名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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