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9月12日 星期六

蝴蝶-優美意象包裝的男人傷情歌

作曲:陳鈺羲    作詞:陳鈺羲

演唱人:陳鈺羲

編曲:青鳥合唱團

製作:青鳥合唱團

收錄專輯:同名專輯

出版時間:2013

出版公司:禾廣

受訪者:陳鈺羲

採訪撰文:王景新

 

青鳥合唱團是華語樂壇少見的兄弟搭檔,由哥哥陳瑋儒、弟弟陳鈺羲組成,雖說兩人專長稍有差異,但基本上都算是能寫、會唱、懂製作、擅樂器的全才型音樂人。2013年,他們發行首張同名專輯,同場競技;若說〈離家出走的魚〉是哥哥交出的情歌代表,那麼〈蝴蝶〉該是弟弟陳鈺羲的抒情佳構了。


 

陳鈺羲剛學彈吉他,會了三五個和弦的某一天,朋友介紹一個女生給他認識,「那時不是太有戀愛經驗,跟女生見面,覺得她很漂亮,想追求。」由於沒講清楚,女方以為只是朋友,他也遲遲沒有表白,眼睜睜看著她跟別人在一起。無人可解的心事,化蝶飛來。他認為,〈蝴蝶〉這歌保留一個美的意象,還沒有真正認識有華麗外表的她,伊人拍拍翅膀就飛走了。「偏負面的遺憾、失去,會比較讓我有抒發的感覺。」他定調個人作品創作基調較為灰暗一些。

 

你是飛累的蝴蝶/暫歇在我的無彩世界/吃飽睡飽展翅飛/留我一人空徘徊陳鈺羲花了一段時間完成歌詞,「用字不太像歌,沒特別押韻。」他希望這歌在演唱的時候能直接被聽懂,不用特別看提詞,「旋律參考字的讀音,要對語言更了解,聽敘述語調、不一樣情緒,創造旋律。」「是妳無賴還是我可悲/我可悲」歌詞藏了他帶點自虐的自省,只用一次無賴詰問對方,卻用了兩回可悲來陳述心跡。「以為我不必尋找就有對的人/對的人來碰/越是想觸動/就越是徒勞無功」連用兩次對的人,抒發男人不知所從的等愛心聲。

 

有了歌詞,陳鈺羲自述,當年對寫曲沒有任何框架,寫出來不會亂改,「彈吉他想辦法唱進去,對曲不挑剔。」現在知道什麼樣的狀況會被打槍,於今寫一個曲都要絞盡腦汁,「有段時間創作沒有像以前那樣流暢,懂得調適後,狀況有比較好。」

 

「〈蝴蝶〉比較像自己寫給自己聽的歌。」陳鈺羲因為青鳥合唱團要發專輯,才寫第一首歌,自認那時候比較自我,為了好玩、找新鮮的感覺,什麼東西都可以寫。「台灣藝文比較吸引我,並不覺得我做的音樂要讓大家聽得懂。」他想做心裡面想像的,比喻這塊像是IG,是非常私人的帳號,紀錄心情,並不會拿去唱片公司推廣;另一塊,像〈不曾回來過〉是他的FB,面對大眾,經營個人形象。美國創作歌手John Mayer(約翰梅爾)是他與哥哥一致認為的樂壇指標,他微笑搶白:「是我先聽的。」

 

回頭聽〈蝴蝶〉,他自評是稚嫩的作品,「剛開始作曲蠻排斥商業的東西,〈蝴蝶〉在音樂創作比賽得獎,圈內前輩說作品滿有意思,但是以商業價值來說不行。」不明白所謂的商業歌曲長什麼樣子的他,漸漸找到答案。「當時是我沒聽懂。商業並不是一種模式,或是一定長什麼樣子,商業是指有人喜歡,會有收入,市場或大或小。」

 

   可以〈蝴蝶〉,更可以〈不曾回來過〉,足以證實陳鈺羲作品橫跨大眾、小眾品味,既然籌備個人首張專輯,不得不尋求一個平衡點,「出專輯不外乎好不好聽,有沒有人喜歡。」他期待作品會讓大家都喜歡聽。文白雅俗、菁英大眾的拔河拉鋸,文壇、歌壇各有戰火,樂見這位新銳詞曲作者,找出自己的定位,繼續進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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