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2月21日 星期一

賤人-中年大叔的集體共鳴

作曲:張國璽       作詞:張國璽/陳牧凡/柯宗佑

演唱人:脫拉庫樂團

編曲:脫拉庫樂團

製作:脫拉庫樂團

收錄專輯:大叔沒有悲傷的權利

出版時間:2019

出版公司:華納

受訪者:張國璽

採訪撰文:葉俊甫

 

從青春無敵的〈我愛夏天〉,一直到全團成員都年過四十歲,脫拉庫樂團在2019年推出數位單曲〈賤人〉,短短不到三分鐘的強力龐克曲風間,傳遞出脫拉庫大叔們鬱積多年的憤恨不平詞曲創作人張國璽說,「〈賤人〉就是一首送給中年人的作品,希望能夠引發大家的共鳴。這首歌就是要給那些『把別人對你的好當作理所當然』的混蛋們!」

 


〈賤人〉音樂錄影帶中所描述的場景,都是真人真事。張國璽笑說,這首作品是從一碗鮭魚卵丼飯開始:劇情是職場上的同事一起去吃鮭魚卵,到了餐廳後,某位年輕女同事卻開始說她有鮭魚卵恐懼症,只好請她點其他東西;食物來了卻又一直照鏡子、自拍,把自己當成大明星;買單也好像不關她的事,隔天連一句謝謝都沒有,好像大叔付帳是應該的一樣。「聽到這故事哪裡受得了啦!回家後,明明就兩年沒寫歌了,但一個晚上立刻就寫好〈賤人〉的曲了。」

 

張國璽跟團員分享這個故事,沒想到大家都開始分享在職場上遇到的「賤人」故事,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語,「當初只是覺得寫詞寫到一個瓶頸,想請團員一起發想,沒想到大家負能量都超強,把遇到不爽的事情統統拿出來。於是,我們不到半小時的腦力激盪,很快就完成了〈賤人〉的詞。」

 

〈賤人〉歌詞中出現許多不雅的字眼,但張國璽說他們沒在管,創作就是一種感覺,爽就對了。「脫拉庫團員都有自己的正職工作,把職場上遭遇到的不平之事,寫在歌裡面,就是希望引起大家的共鳴。」〈賤人〉發行後,不論是現場演唱或者是留言,許多歌迷都覺得這首歌超爽的,可以說出他們內心話!

 

張國璽說,從他的觀點看難免狹隘,但在團員一起協助填詞下,很多「賤人」的情境就變得更活靈活現。他自己很喜歡叫妳吃一個飯/給你伯 GG BABA/叫你點一個菜/給你伯雞雞屎屎/叫你快吃飯/給你伯玩自拍/真正是幹你娘老雞掰這個段落,匹有一種街頭賣藝、走闖江湖的叫賣風格感,也好像很直接把「賤人」的精髓呈現在音樂中。

 

張國璽說,脫拉庫錄慢歌就是拖拖拉拉,但錄快歌速度超快,〈賤人〉錄兩次就完成了,他形容自己的聲線「有點娘」,所以在〈賤人〉這首作品中,VOCAL結合了擴音系統,希望能夠展現不同的風格。「說實話,這首龐克風格的作品,剛錄完大家沒有抱太大期望,但錄音師關掉部分音軌的時候,大家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很棒。」透過編曲的調整,意外讓這首作品有新的風格呈現。

 

〈賤人〉在看似凶猛樂風的擊打重拍間,透露出一種「笑著流淚,甚至笑到流淚的感覺。」張國璽說這首可以說是創作上的轉變,但也是因為人生歷練讓題材有了改變,主軸還是帶有脫拉庫的幽默感,雖然好笑,背後的事實卻是非常殘忍的。

 

脫拉庫重新組團後,由於大家各有正職,其實光是兜時間就很不容易,更何況是要一起創作、練團,但張國璽期待脫拉庫能夠持續穩定的前進,「休團兩三年很傷,我們希望還是能穩定的創作,而不是因為演出才聚在一起。」

 

近年推出的大叔系列,題材都略微暗黑,「中年生活就會遇到很多不公義的事情啊,像是霸凌、欺上瞞下,這些都會成為我們創作的養分。」張國璽謙稱現在很難寫出很兇的旋律,「因為我的曲風偏甜啊,所以只好先在詞的部分往凶狠的方向前進。」不過,張國璽堅持,音樂會是他一輩子的興趣,他期望跟桑田佳祐一樣,寫出一首每個年齡層都喜歡的歌,「就是祖孫三代都知道脫拉庫在說什麼的那種音樂。」

 

  面對百花齊放的台灣樂團音樂場景,身為資深樂團成員的張國璽樂見不同曲風被接納,但從他的角度來看,他喜歡音樂的純粹感,「不要太貪心什麼都想要,能夠好好地做好一件事情,有時候也不見得是壞事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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