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9年6月14日 星期五

離家出走的魚-90後文青的被分手之歌

作曲:陳瑋儒       作詞:陳瑋儒
演唱人:青鳥合唱團
編曲:青鳥合唱團
製作:青鳥合唱團
收錄專輯:青鳥合唱團
出版時間:2013
出版公司:禾廣
受訪者:陳瑋儒
採訪撰文:王景新
 
  「木吉他做一些基礎,是我的情緒;電吉他呈現心理的漣漪,是碰到這樣事情打進心裡那種很沉的東西。」創作人無可迴避的課題之一,正是如何自我揭露(self-disclosure),陳瑋儒二十三歲那年被分手的心情,全寫在〈離家出走的魚〉這首歌裡。




  想像一下,大學期間穩定交往三年多的對象,有天突然藏不住心事的自白:「我精神出軌了。」該怎麼辦?

陳瑋儒來說,那是一次個人價值觀的全面裂解。

他自招:「〈離家出走的魚〉某種程度體現我蠻大男人主義的,交往過程中,我認為應該照顧她,後來我發現不是,她應該是自由的。從這裡面找到我跟她關係之間,某種我自己的不成熟。」失去自由的雙魚座前女友,跳到了別的魚缸,離家出走。

  感情世界不是離開就是留下?陳瑋儒還有第三選項:微笑祝福,拿起木吉他創作。時間的流逝,造成人際之間分開、在一起,「我寫華語歌喜歡寫『時間』這個東西。過去也有很多有趣的事,不會只有難過的事。」事後再聽這首歌,他笑說:「滿有趣的。」悲喜交錯的一個紀念。「你的大眼睛藏著秘密你的淚珠洩露了底」謎底揭曉的殘酷那天,伊人在他眼中仍是如此楚楚動人。

  談到〈離家出走的魚〉作曲技巧,陳瑋儒創作抒情歌曲習慣先彈木吉他,「確定好和弦、進行主歌、副歌、bridge。」接著編曲鋪陳,後來決定在第二段加入鼓,「既然有鼓,就要有bass,這時候發現有電吉他才能撐起來。」進入後製階段發現,「原先錄製的vocal都不夠力,整張專輯重唱。」一磨再磨,東西不好不惜砍掉重練。

  「我跟他(陳鈺羲,胞弟)做唱片時,會一起互彈樂器。如果是我的歌他會編第二版。」陳鈺羲覺得副歌後面應該要再加個高亢的段落,表現感情的昇華,這正是全曲最精彩之處「離家出走的魚」一連出現八次,前四句、後四句各為一組,情緒由弱漸強,「我們對練的時候run很久,在想要真音還是假音。後來我發現八次這樣唱,應該分兩part。」他說,第一部分是小舖陳,彈唱時腦袋想像剛認識的時候;後四句則是比較重要的記憶、難過的一個高點,「我在唱的時候想事情的層次,就會唱出來那個不太一樣的東西。」

  台藝大戲劇系畢業的新生代全才音樂人陳瑋儒,對詮釋歌曲情感有一套想法,「很多人說唱歌要有情感,情感的來源跟演戲有一點點像,當我唱的時候我腦袋得想到這個印象裡面。」他就聽過有製作人請歌手把歌詞背熟,「當你背起來,就不會去看字唱,而是進到裡面。」

  對青鳥合唱團更是如此。由於兄弟倆是先跑了好多表演才回頭錄製唱片版,每一歌曲自然而然地唱出來,音準、拍子、情緒、音色,儘量都做到一氣呵成,保留最真實的情感波動軌跡,感染聽眾。訪談間他多次提及偶像John Mayer(美國創作歌手約翰梅爾),並形容他就的音樂就像「一片清新的草地,草地上卻有個穿得很性感的正妹在你面前」。問他是不是也想像他這樣,他搞笑說:「帥哥也可以。我喜歡這種不是純folk(民謠)、純rock(搖滾),是有人性的東西。」

  2013年,發完青鳥首張同名專輯後,兄弟倆各自當兵,「我開工作室,他也有一些合約。」一次兄弟倆約喝酒,「他說再來一張青鳥,我說不要不要,怕沒有之前的自由度。」他預告,三五年內,一定會有第二張作品,這對青鳥兄弟檔,不只體現幸福就在自己家裡,還將繼續攜手闖蕩樂壇,路長情更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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