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快樂嗎－從女生朋友角度來談愛情

作曲：凃惠源       作詞：胡如虹

演唱人：蔡依林

編曲：陳敬詩

製作：小螞蟻

收錄專輯：Don’t Stop

出版時間：2000

出版公司：環球唱片

受訪者：凃惠源、胡如虹

採訪撰文：梁岱琦

   〈你快樂嗎〉是作詞人胡如虹為蔡依林所寫的三部曲其中之一，歌曲從第三者的角度來談，愛情沒有對錯，最重要的是「自己快樂嗎？」這首歌也讓蔡依林成為女生的好朋友；雖然早期蔡依林的偶像色彩強過她詮釋慢歌的能力，但作曲人凃惠源卻從不懷疑她的功力，甚至更喜歡她早期直白的演唱方式。

   有了第一張專輯《1019》的成功，蔡依林利用大學寒假時，飛往紐約錄製第二張個人專輯《Don’t Stop》的部份歌曲，其中包括了〈你快樂嗎〉這首歌。有了第一張專輯〈我知道你很難過〉的合作，延續上次成功的經驗，胡如虹在第二張專輯裡，繼續幫蔡依林填寫歌詞，「我幫她寫了〈我知道你很難過〉、〈你快樂嗎〉、〈你還愛我嗎〉這三首慢歌，〈你快樂嗎〉是這三部曲中的一首」，胡如虹解釋，「我希望透過歌詞的發酵，能讓蔡依林成為女生的好朋友。」如同〈我知道你很難過〉，〈你快樂嗎〉也從第三人角度出發，以對好朋友說話的口吻，談論在感情的世界裡，不管別人怎麼說，最重要的是問問自己〈你快樂嗎〉？

   胡如虹形容自己寫歌詞時，一向很「口語化」，喜歡以那些出現在日常生活裡，尋常的字眼來表達；特別是歌名，更偏愛以淺顯、簡單的方式，直接點出歌曲的主題，讓普羅大眾都能清楚感受到。〈你快樂嗎〉也是如此，這首歌這麼多年來，不只打動年輕歌迷，胡如虹還曾遇過熟齡女子愛上了不該愛的人後，聽了〈你快樂嗎〉深有所感。

   〈你快樂嗎〉是先有凃惠源的曲子，當時蔡依林的經紀人兼製作人吳大衛向他邀歌，希望能幫她寫一首抒情歌曲，凃惠源記得吳大衛對他說，「你就把她當成張惠妹來寫」，他很驚訝地問：「你確定嗎？」但有了製作人的保證，凃惠源也就放手創作。「〈你快樂嗎〉其實不是純粹的慢歌，是首中板充滿少女情愫的歌曲。」這是凃惠源第一次寫歌給蔡依林，還在輔大念書的她，在凃惠源看來，是位實力超齡的歌手，「她的音域並不窄，現場唱跳功力和舞台表現更是有目共睹。」

   雖然回首蔡依林的歌唱歷程，初出道時慢歌唱的太過生澀，是常被討論、挑剔的地方，但凃惠源不這麼認為，與後期的游刃有餘相較，凃惠源反而更喜歡蔡依林早期的歌唱方式，「她那不是生澀，而是種符合她年齡、心境的直白。」凃惠源說，「技巧不是第一順位，蔡依林善於將自己的音色、口吻融合一起。」

   曾經歷過台灣唱片的「黃金時期」，凃惠源記得自己創作量最多時，連編曲也算在內，平均一個月能寫十五至二十首歌。「那時候幾乎每天都綁在錄音室裡，從前天下午忙到隔天早上六、七點，回家睡到中午，下午又回錄音室繼續奮鬥。」〈你快樂嗎〉是凃惠源在錄音室工作空檔中完成的，他形容自己的創作方式，通常醞釀時間較長，真的著手開始寫歌，不會花太多時間，像〈你快樂嗎〉大概只用了半小時左右，等到Demo做好後，編曲的梗概也完成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回首那些音樂「流量大」的日子，凃惠源覺對創作者是很好的磨鍊，「我們那個年代寫歌跟樂隊錄音都需要完整的樂譜，加上電腦沒那麼發達，沒那麼多現成音色可用，所以編曲要懂很多樂器的演奏技術」，相較之下，現在音樂人有太多科技可輔助，基本功反就沒那麼紮實了。

      〈你快樂嗎〉是蔡依林出道初期2000年的代表作，但直到現在，有時凃惠源到KTV裡，同行朋友還是會點來唱；胡如虹笑說，別以為蔡依林初出道時是偶像，「其實她的歌都不好唱，〈你快樂嗎〉也是如此。」蔡依林的努力有目共睹，但不是一直都受肯定，剛出道時，也曾經歷過備受批評、被網友刁難的階段。胡如虹說，「她克服那些負面歷程，才成就了現在的自己。」現在的蔡依林已從昔日的青澀女孩，蛻變成了亞洲天后，就像〈你快樂嗎〉歌裡唱的：「別去管別人怎麼看你／說你是傻瓜／問問你自己／你快樂嗎」，現在的蔡依林早已能無畏旁人眼光，勇敢地做自己。